槐下歌

村上春树非知名狂热读者/奇迹暖暖小透明玩家/男性本命张艺兴张若昀乔振宇张震张鲁一刘昊然白宇白敬亭周一围朱亚文朱一龙王千源/女性本命章子怡舒淇周冬雨李沁陈瑶张子枫刘木子(排名不分先后)

【水手刘源X护士秦凤】维以不永怀(十一)

一时间,这个原本逼仄冰冷还散发着一点霉味的货厢不知不觉变得温暖起来,空气里散发着缱绻旖旎的气息。

秦凤原本只想来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但阿源的反应却出乎她意料地激烈——秦凤之前是半跪在他膝间,然而阿源一个用力便把她抱到了自己膝头,然后用唇挡住她的一声惊呼。他的吻带着侵略性,本该是情侣之间的亲密接触,由他主导时,却像是要宣示所有权一般,又像是一个极度干渴的人忽然遇到天降甘霖那般的渴求,就仿佛……那个吻是他用一生换来的唯一一次与秦凤亲近的机会,无比珍贵和难得,如果错过就不再属于他一样。

秦凤微微偏头,一根手指点上阿源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凑上来的唇:“你的虎牙磕到我了。”

阿源牵出一抹促狭的笑:“哦,那我下次注意。”

他刚想再次凑上前去,却被秦凤按住了肩膀,角落里被遗忘的手电筒微弱的光把她的脸照得影影绰绰的,可她在他眼里还是那么好看。秦凤攀着他的肩膀,轻轻凑到他耳边,呼出的气息烘热了他的耳垂:“阿源,你喜欢我么?”

他拥抱秦凤的手紧了紧:“当然。”

“那,喜欢到什么程度?”

“为你做任何事情的程度,”阿源轻笑了一声,秦凤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甚至包括为你去——”

“你知道我不需要这样,阿源,”秦凤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能嗅到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橙花香气,“我只是要你的解释。”

足足五分钟,车厢里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货车行驶的声音,冬哥儿把车开得又快又稳,目的地是他们期待的未来。

“两个问题,”少顷,阿源终于开口,“我现在只能回答你两个问题。”

“第一,你到底是什么人,”秦凤望着他,目光仿佛要把他穿透一般,“我不要简单的一个名字,一个代号,我要你向我解释关于你的所有信息,别急着打断我,我已经把我的一切都向你敞开了,我的工作,我的家,我最信任的人……而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别觉得我知道什么以后会害怕地离开你,或者向什么人揭露你,我知道你不是什么等闲的人物,”秦凤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然而她的神情仿佛是在让自己强忍着不要落泪,“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做过全身检查,我几乎把你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过目’了,包括你身上那么多伤痕……你要是说那是你小时候打闹或者什么事故留下的,我可一点都不信,”她无视了阿源惊愕的神情,接着说道,“可那些都不重要,现在我把你看作我的恋人,并且我的婚恋观非常保守,甚至于刻板到认为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最后这句话出口时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看到阿源点点头,有点惶恐地想要帮她擦去夺眶而出的眼泪时,她摇摇头,扯着他的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无视阿源无奈的眼神继续说道:

“第二,花姐和冬哥儿和你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信任他们,所以才会把护送我们离开华城的事交给他们,但我对他们一无所知,所以你有必要告诉我。”

“这个我确实是想告诉你的,只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你当时真的饿坏了,我看你吃得那么香就没敢打扰你,再加上你睡的时间有点久,我没找到什么机会——”

秦凤把剩下的面包塞进了阿源嘴里:“诶我觉得这个里面的奶油超好吃的不如你也尝尝?”

阿源挑挑眉,就着秦凤的手把剩下那一块面包吃了,他的牙齿覆盖在秦凤留在面包上的齿痕上,秦凤意识到之后有点后悔,想把那块面包抽回来,阿源却攥紧了她的手,把那一小块都吃完了,吃最后一口时还顺带舔了一下她沾着奶油的手指,而后慢条斯理地说:“是不错。”

秦凤:“……”她非常庆幸货厢里光线很暗,不然此刻阿源一定会发现她的脸红的跟糖葫芦似的。

好在阿源终于开始步入正题。他轻轻地把秦凤从他膝盖上“端”到了一个离他最近的箱子上,然后深吸一口气:“那我就从头说起了。”
----------------------------------------------------------------------码头边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龙哥,我们找了这么久,还是没发现巴……他的踪影,会不会这小子已经离开华城了?”

“不可能。”龙钧霆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跟班:“我太了解这小子的脾气秉性了,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肯定还藏在华城的某个犄角旮旯里。”

“可是,自从上次他跳船溜了以后,就跟鱼进了海似的,再也没人见过他。”跟班小弟有些畏惧地望着眼前的大哥,“更、更何况,当年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人基本上都被收拾干净了,谁还会帮他藏身呢?”

“狡兔三窟,难道他没有帮外的人脉么?”说到这里,龙钧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眉头一皱,“当初咱们为了威胁他回来,不是绑了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小子么,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董冬。可、可是……”那跟班的脑筋还是不太灵光,“可是当初咱们为了逼他出来,给那小子连扎了三针,然后把视频发给他,他都无动于衷,最后咱们除了一个染上瘾的废物以外什么都没得道,只能把他扔出去了。按理说要是他跟这个董冬的关系这么铁,不能坐视不理啊?那个姓董的经过这事儿,还能替他打掩护吗?”

“你太小看这个姓董的了,”旁边一个染了黄毛的、绰号“老靴”的喽啰冷笑一声,他显然比刚才说话那位级别要高,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抚上手臂上的黑龙纹身,“当初咱们让他给泥巴那小子打电话,他被打断了几根肋骨都没松口,直到给他‘打针’的时候才折腾了几下。当时他瘾犯了神智不清的时候老五给他拍了视频,后来老五拿着手机逗他的时候他差点没把老五手指头咬下来,就凭这一点这个男人就是条汉子。据说这小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跟泥巴是过命的兄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妈还是泥巴的干娘呢。我看这姓董的还真干得出这种事儿。泥巴能信的人也不多,他从小没爹没妈,除了帮里的兄弟就这一个信得过的人,连相好的都没有,我觉得我们还得从那姓董的身上下手。”

龙钧霆点点头:“老靴说的有道理,那姓董的现在在哪儿呢?”

老靴诡秘地一笑:“这小子染上瘾以后,在阿凯开的那个酒吧里‘干活儿’呢。那儿给的价钱也公道,那小子长得模样也不赖,怕是一晚上趁不少钱呢。”

“那咱们就去照顾照顾他的‘生意’。”龙钧霆站起身来,想了想又说,“这次把泥巴的那位‘干娘’也请过来,母子俩总是最容易沟通了,那姓董的有的话不愿意讲,可能看见他老妈以后嘴就松了。”

“是。”

随后,一群人像退潮一般,转瞬之间便从码头上消失殆尽,如暗流一般涌入城市的各个角落。天已经黑了,然而月亮却被黑云挡着,迟迟不肯露面,仿佛不忍直视即将来临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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